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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首个诺奖女得主曾患癌被降薪 这也太励志了

2023-10-03 15:43:26

今年首个诺奖女得主曾患癌被降薪 这也太励志了

北京时间2023年10月2日17:45分,2023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揭晓, 美国科学家卡塔林·卡里科(Katalin Kariko),德鲁·魏斯曼(Drew Weissman),因为发现了核苷碱基修饰,从而能够开发针对COVID-19有效的mRNA疫苗,获得2023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。

卡塔林·卡里科这位美国女科学家,她曾患过癌症,工作也曾一度岌岌可危,并多次陷入窘境。但无论如何,她一直专注于研究信使核糖核酸(mRNA),她认定mRNA可以用来指示细胞生成药物,包括疫苗。

屠夫的女儿

卡塔琳的父亲是只有一万人口小镇(匈牙利小镇小新萨拉什)上的一名屠夫。从小,卡塔琳就看着父亲工作,研究着屠刀下生物的构造,她对生物学的兴趣,也自此开始。

27年后,卡塔琳获得了她的博士学位。但好景不长,因为研究经费缺乏,她不得不另寻出路。由于美国有更多研究机会和经费,因此起心念动怀抱美国梦。

1985年,她获得宾夕法尼亚州费城天普大学(Temple University)博士后研究机会的邀请之后,卡塔琳与丈夫及两岁的女儿来到美国费城,在坦普尔大学做博士后。

因为按照匈牙利政府的规定,他们只被允许汇兑100美元现金,卡塔琳对匈牙利新闻网站G7说,他们在黑市卖掉车子,将900美元缝到女儿的玩具熊里,从匈牙利远渡美国。这就是当时她的全部家当。

专注研究mRNA

四年后,一个偶然的机会,她前往宾夕法尼亚大学,担任“研究助理教授”,虽然挂着助理教授的名,却无晋升通路。能在实验室留多久,完全要看科研经费是否充足。

此时基因治疗的概念开始兴起。人们认为如果我们能够纠正体内那些导致疾病的基因突变,那么多种遗传疾病都会迎刃而解。而修正这些基因,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捣黄龙,通过DNA来实现。但卡塔琳不这么认为,在博士期间研究利用mRNA治疗病毒感染的她,认为负责将DNA信号转化为蛋白质的mRNA更有潜力。

但在当时,mRNA领域可谓一片死气沉沉,mRNA可用来对抗疾病的想法太过激进,以至于在1990年第一次申请研究经费遭到拒绝,后来数次申请仍受挫。

卡塔琳整个职业生涯一直专注于研究信使核糖核酸(mRNA),即向细胞的蛋白质生成机制传递脱氧核糖核酸(DNA)指令的基因脚本。她认定mRNA可以用来指示细胞生成药物,包括疫苗。不过在很多年里,她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工作一直岌岌可危。她从一个实验室转到另一个实验室,靠一位又一位资深科学家把她纳入团队。她的年收入从未超过6万美元。

至暗时刻,她得了癌症

当时,卡塔琳和另一名科学家Barnathan教授,在一间逼仄的实验室,研究着不被人看好的mRNA领域。

但命运随即给她开了一个玩笑。不久,Barnathan教授离开了学校,前往生物技术公司任职,他没有带走卡塔琳。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,要么找到一个实验室挂靠,要么自己申请到科研经费。卡塔琳不擅长申请经费,mRNA技术在当时也未臻成熟。

曾与她共事过一名同事曾短暂递出了救命稻草。他向神经外科系的主任推荐了卡塔琳,为她谋得了一席之地。这支新的团队尝试用mRNA技术指导血管合成能扩张血管的分子,但多轮实验均以失败告终。再后来,同事自己,乃至神经外科系的主任都离开了学校。卡塔琳再次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。

这是她人生中的至暗时刻。1995年她经历人生低潮,在宾大被降职,她从研究助理教授被降职为高级研究人员。她得了癌症,而自己的丈夫却因为签证原因被困在了匈牙利。而她曾为之付出无数心血的mRNA技术,也走进了死胡同。

巧遇搭档

缘分很奇妙,总是能把有相同志向的人聚在一起。

1997年,还在宾夕法尼亚大学为了自己理想奋斗的卡塔琳正想复印一份文献。却与同样要使用复印机的免疫学大佬德鲁·韦斯曼(Drew Weissman) 相遇。

韦斯曼毕业于波士顿大学,后在美国国家过敏及传染性疾病研究所工作,师从著名传染病科学家Anthony Fauci博士。

卡塔琳回忆说:“我是RNA科学家,我可以用mRNA造出一切。”

韦斯曼告诉她,他想研制出预防艾滋病的疫苗。

卡塔琳说:“是的,我能办到。”

对mRNA技术的共同兴趣,让两人一拍即合,成为科研上的长期搭档。德鲁·韦斯曼很快发现,这位级别很低的学者,对mRNA疗法的看法与他不谋而合,两人随即开始了合作。

在经历数年的漫长研究后,卡塔琳和德鲁·韦斯曼终于发现,通过核酸的甲基化,能够有效避免免疫识别受体对mRNA的响应,并极大程度地降低了mRNA带来的副作用。这项研究于2005 年发表在Immunity上,也直接让mRNA疗法的应用成为可能。

催生mRNA疫苗

为了临床转化,卡塔琳和韦斯曼与制药公司、投资公司频繁接触,却很少引起人感兴趣。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,最终有两家生物技术公司注意到了他们所做的工作:美国莫德纳公司(Moderna)和德国拜恩泰科(BioNTech)公司。辉瑞制药公司与拜恩泰科公司有合作关系,目前这两家公司在为韦斯曼的实验室提供资金支持。不久,mRNA流感疫苗的临床试验开始进行,而且已经着手研制新的疫苗来对付巨细胞病毒和寨卡病毒等。

接着,新冠病毒来了,mRNA技术成了快速开发新冠疫苗的重要工具,多款mRNA新冠疫苗在临床试验中取得了积极的数据。

拜恩泰科通过和辉瑞合作,推出的mRNA新冠疫苗也成功获得了欧盟与美国的授权。2020年,当BioNTech疫苗的三期临床试验结果公布时,表明mRNA疫苗对新冠病毒具有强大的防护功效。

已经在mRNA疗法领域坐了40年冷板凳的卡塔琳并没有为疫苗的有效性感到狂喜,因为,她为这一刻的成功已经做了40年的心理准备。

之后,荣誉纷至沓来。2021年9月25日,卡塔琳和韦斯曼 一起获得拉斯克临床医学研究奖 。2022年6月,卡塔琳又获得2022年度“世界杰出女科学家奖”。2023年8月4日,香港中文大学向卡塔琳教授颁授荣誉理学博士学位,以表扬她在开发疫苗及治疗人类疾病的贡献。

女儿是北京奥运冠军

在mRNA疫苗进入普通人的视野之前,远比卡里科更出名的是她的女儿——2008年北京奥运会、2012年伦敦奥运会“女子八人单桨有舵手”项目金牌得主苏珊·弗朗西亚。

在卡里科的社交媒体上,皆是“晒娃照”。她和丈夫、女儿相拥,笑容灿烂。

弗朗西亚在一次采访中曾经回忆:“匈牙利有一首名为《钻石和黄金》的歌曲,每当我的职业生涯遭遇困难和挫折时,母亲就把它唱给我听。她教导我,努力工作是生活的一部分,如果你接受它,就会有回报。”

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几乎就是弗朗西亚的家庭生活的缩影——不畏艰险,努力不断进取,即使各种挑战都被抛到面前。

2008年北京奥运会,作为三届奥运会卫冕冠军的罗马尼亚是“女子八人单桨有舵手”项目的夺冠大热。弗朗西亚顶住压力,与队友科学布局,赢得了她人生中第一块奥运金牌。之后的2012年伦敦奥运会,她又忍住背部的伤病,一路从预选赛坚持到决赛,之后成功卫冕。

聊起比赛和自己的母亲,弗朗西亚曾这么形容:“赛艇运动中,运动员往往都是背对着终点,这意味着你看不到终点和你的距离。我的母亲同样也是如此。她无法知道哪里才是真正的终点,但在这个过程中你需要相信,每一次付出,都会让你距离终点越来越近。”

显然,她们都做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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